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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画给你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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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,你不是总怨我不曾给你画像么,我现在便给你画,你想要什么样子的,我都画给你看,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手中笔走游龙,画出的苏媚娘有倾国之貌,唇边的微笑妩媚动人,妖冶,魅惑人心。

    “人说大梦三生,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?你是气恼我了罢,气恼我用了梦黄粱,气恼子在梦中和我白头偕老的人不是你,是不是?等你气够了,就回来,好不好?你若找不到回来的路了,我便去寻你,如你当日寻我那般,便是要将一身的血流干,我也一定要寻到你。你那次给了我十日期限,这一回,我也给你十日,十日之后,倘若你回不来,我便去寻你。妖娘子是鬼手画圣的,今生今世,生生世世,永生永世,你都逃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生,一起生,死,一起死。

    若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

    妙笔生抱着苏媚娘,唇抵在她的额头,轻轻吻着,几缕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,恰照在桌上的画卷,那女子仿若活了一般,一颦一笑,处处勾人。

    水月镜花,悦己斋中,一面铜镜只属于一人,铜镜中照出的,不是容颜,而是人心。

    世间人千万万,无人看得清水月镜花,无人放得下一生痴缠。

    属于妖娘子的那一面铜镜,叫做“华清”。

    华清镜,至善至美,至纯至灵,只要尘世间有一丝清气在,永不消亡。

    华清镜碎,便是人镜相融之时,水月镜花,终将分明。

    朝阳金光下,妙笔生怀中苏媚娘的睫毛,轻轻颤了颤。

    枯藤,老树,昏鸦。

    夕阳西下,清供铺子旁一匹骏马独自立在老树下,通体红色的皮毛,令人惊叹。

    谁这一辈子有幸见得这样一匹良驹?是以路过的人都好奇的凑上前来,想要伸手摸一摸这样鲜红如血般颜色的皮毛,究竟是什么样的触感。

    却在手还未接近的时候,又不自觉的放了下来,只因那良驹的炯炯目光,令人不忍将自己肮脏的手放上,将它亵渎。

    这匹良驹身上散发出来的傲气,令人望而却步。

    月如素踏着夕阳的余晖走来的时候,那匹良驹的目光刚好与她的触碰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世有伯乐,然后有千里马,当千里马遇见伯乐,心悦臣服。

    这匹良驹的眼神,立刻柔软了下来。

    于是变得温顺,在月如素靠近它的时候,它竟弯下身来,让月如素抚摸。

    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?

    夕阳余晖中的老树下,白衣不染纤尘的女子与抚摸着良驹的皮毛,看上去都是出尘的一人一马,站在一起,仿佛不是人间凡物,不敢靠近,不忍亵渎。

    这样的景致,不知被多少人记在了心里,又不知在多少年后,依然是茶余饭后的茶资,津津乐道。

    “血驹?”月如素笑笑:“什么时候春熙城也有了此等灵物?”

    血驹仿佛听到了她的话,点了点头,目光,移向了一旁的清供铺子。

    清供铺子的大门,此时半阖着,有袅袅的香气从里面探出,月如素知道,是有客人了。

    她推门而入,柜台上正燃着一炉香屑,长乐托腮坐在柜台后,摆弄着瓶瓶罐罐,神情专注得都没有注意到月如素的到来。

    倒是站在货架前的客人听到了脚步声,回过头来看,那目光,很是惊艳。

    月如素客气的对他点了点头:“门外的血驹,可是公子的?”

    那人愣了愣,笑了:“此处能认识血驹的,想必也只有春熙五怪了,这位可是人称‘小华佗’的月神医?”

    月如素亦笑了起来:“神医不敢当,倒是他们私底下闲话,都说我是个鬼医,专爱与阎王爷讨价还价,有些阴森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的话,”那人忙道:“月神医神仙似的人儿,有那么些仙风道骨,倒很是出尘。”

    “她呀,是喜欢清冷惯了,所以让人看来倒显清高些,有了那么丝仙气儿!”长乐打趣道。

    她这时才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抬起头来,一双脸蛋儿红扑扑的,两眼绽放着异样的光彩,很显娇艳。

    这是长乐听到了稀罕事儿时,总会兴奋的模样。

    要不怎么说金千邑与长乐天生一对甚是般配呢?他二人都有个爱听故事的毛病,金千邑能让人的故事长生不朽,而长乐则有让故事活色生香的本事。

    食色,性也,在长乐姑娘的清供铺子里,一切食色,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柜台上那一堆瓶瓶罐罐,不过是不过是些做点心用的香料,每当长乐听到了一段稀罕故事,便会埋首于香料中,寻找一个最属于这个故事的味道。

    一个味道,只属于一个故事,一块点心,只属于一个人。

    所以,清供铺子中,从未有一模一样的点心。

    一块,已够人品出食色。

    一块,已足够乱性。

    谁能抵挡?

    月如素随手拿起一个瓷瓶打开来闻了闻,道:“你这回配出的方子,味道倒有些特别,不似以往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特别的味道,才适合特别的人,不是么?”

    那公子闻言,笑了笑,静静品茶,不言不语。

    月如素倚着柜台,打量着那人,忽而道:“公子的面容,倒很熟悉,好似在哪里见到过似的。”

    那人于氤氲茶色中抬起头来,笑道:“月神医怕是记错了吧,在下头一次来到春熙城,与月神医也是初次见面,或许是在下与月神医的故人长得有几分相似?”

    “或许吧!”月如素笑笑,将瓷瓶重又放回了柜台上:“长乐,你今日有客人,我便先回去了,师兄还在医馆等着。”

    她正要出门,却被那公子唤住:“月神医,请留步。”

    月如素回头,看那人站起身,折扇轻摇:“今日与月神医得见,也是在下的缘分,不如留下来与长乐姑娘一同为在下解一解惑,可好?”

    “解惑?”月如素搭在门上的手放了下来:“公子难道没听说过平安医馆的规矩?我只医死,不医活的,更不消说为人解惑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当个趣事儿听一听,权当为月神医解闷了。”

    月如素慢慢踱了回来,在那人身边坐下:“公子怎么称呼?”

    “在下姓刘。”

    “刘公子,”月如素对他点了点头:“如今这天下,可是刘家的。”

    刘公子哈哈大笑起来:“月神医这话可错了,天下是万民的,从不曾独属于一家。”

    “刘公子这话,若让当今圣上听到,会怎样?”

    “月神医以为会怎样?”

    “当今圣上与孝德庄皇后的佳话我也曾听闻,如此宅心仁厚的千古明君,想法定与刘公子英雄所见略同。”

    刘公子笑而不答。

    月如素给自己斟了杯茶,状似漫不经心的道:“只是可惜了,老天待刘家,着实不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刘公子问:“如何不公道?”

    月如素看了长乐一眼,见她抿嘴偷笑,心便放下了些,大大方方道:“我前几日去小百川,恰遇上那里的归芜姑娘每月十五的说书,她此次说的故事,倒与那高高在上的刘家有关,很让人思量。”

    刘公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还请月神医说上一说。”

    月如素喝了一口茶,道:“说是太子爷近来身子总觉不大好,去上书房跟着太傅学功课也是时常打打瞌睡,不知是为何故。皇上甚是担忧,叫来太医为其诊治,却说太子身子状得很,许是休息不够,没有精气神儿,这才爱打瞌睡。皇上疑惑,特意在深夜独自一人悄悄来至太子的寝殿,想要看看太子晚上究竟都做了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月如素说着,看了刘公子一眼,见她听得聚精会神,便接着道:“这一看不打紧,倒让皇上恼羞成怒,太子的寝殿亮着微弱烛火,四处贴满了符咒,他一人坐于寝殿中央,口中喃喃念叨,皆是道家言语,而殿中一铜炉,里面正炼着的,是让人长生不死的丹药。据说,自那晚之后,太子便疯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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